【方王】双极（九）
*ABO
*双医生
该加点进度了
那个，大家请不要在开车的时候打电话qwq
事实证明，这世界上没有瞒得过主任的事。但意外的是，主任似乎没有因此过分发脾气，让王杰希承担了部分赔款，在开会的时候提了一句也就算过去了。
方士谦吃惊，酸溜溜地说主任真是太宠你了，我都没这么被对待过。
王杰希彼时从方士谦筷子底下抢走一块糖醋小排，说你就嫉妒吧，不过主任最近脾气确实变好了哦。
方士谦自那以后就时常在王杰希家解决晚饭，月底结一个食堂价格的饭费，顺便包下买菜的任务。
“你真的收留方神了啊？”柳非在热水间碰见王杰希的时候，他杯子里的茶叶被热水一点点冲散，带着浅浅的绿色雾气沾满上半个玻璃杯。
“嗯。”王杰希点头，关了冒着白气的热水，“两个人吃饭也热闹些。”
柳非舔了舔嘴唇，看着王杰希日渐柔和的眼角，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。
年会的抽奖活动可激动了方士谦，扯着王杰希保佑他抽中第三名的面包机。
“你怎么不自己抽？”王杰希自动屏蔽掉方士谦眼睛里冒出的星星。
“哎呀，”方士谦拍拍王杰希的小臂，“我手气不好的啦，从来都没抽中过东西的。”
林杰闻言合上了记录发言的笔记本，回过了头：“那你也别期盼了，每年三等奖都是主任的。”
“让王杰希试试，说不定能打破主任的魔咒。”方士谦指尖在桌子上敲了两下，身体前倾，眼睛直勾勾盯着抽奖箱。
王杰希怕他要冲过去把它吃掉。
他歪了歪头，表示对方士谦的迷信不感兴趣，却在桌子下挽起了袖子。
当王杰希把手伸进被涂成喜庆的红色盒子的时候，方士谦屏住了呼吸，捏紧手里自己抽到的参与奖纸条，默念着面包机的名字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，到底是因为面包机，还是因为王杰希。
王杰希常年拿手术刀的手指灵活，拆开了纸条——二等奖。
方士谦看到王杰希眼睛里突然多出的笑意，整个人泄了下来。
造化弄人。
它给了你失望，却又重新点燃希望的火花。
王杰希抱着烤箱的巨大盒子，朝方士谦的小车走过去的时候，方士谦如是想。
方士谦给王杰希开了车门，然后自己半靠在车门上，摸着新抽到的烤箱的盒子，满足地看着他跟林杰说再见。
就像烂俗的言情小说里那样，方士谦觉得王杰希带着淡淡笑容的脸出奇的好看。没有多余的赘肉，下颌骨是不同于普通Omega的分明，眼底因为熬夜手术而浮现的神色疲惫，也不会给他减分。
方士谦突然伸出手在王杰希的脸颊上擦过，又软又光滑的皮肤在指肚上的触感揉腻，传到心脏却是如电击般刺激。
“怎么了？”王杰希回头，有些疑惑。
“你这蹭了点儿灰。”方士谦觉得自己小时候的顽皮终于得到展示的空间，面不改色地编着谎话。
“是吗？”王杰希使劲在脸颊处蹭了蹭，皮肤都红了一块，“还有吗？”
“没了。”
林杰愣了一下，这才意识到方士谦的小心思，不禁为他拙劣的撩汉技术感到头疼。张了张口，却还是选择沉默，他要看看方士谦究竟对王杰希是个什么态度。
“对了，还有一件事。”
王杰希回头发现林杰神色不太愉悦，心下已经猜了个大半。
林杰清了清嗓子，压低声音，“主任……在前段时间的体检，查出癌症了。”
方士谦最近很愁。
主任的事让他担心，家里的催婚电话也一个一个地打过来。
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，左手伸进三层塑料袋里摸到了一颗小西红柿，擦了擦放进嘴里，右手摆在方向盘上烦躁地敲击着。
“我知道……这不是没碰见合适的人吗？”方士谦用舌头把半个小西红柿藏进一侧的口腔，含含糊糊地回答着母亲的电话。
左手摸到另一个塑料袋，里面是一颗颗圆溜溜红彤彤的番茄，大的那种，他突然想起来王杰希挽起袖子说要那烤箱做一顿西餐的样子。
想做好的意大利面，得用新鲜番茄，王杰希看着成堆的快餐店专用番茄酱，摇了摇头。
番茄都买回来了，大餐应该不会远了。方士谦想。
“喜欢的人也没有？”母亲拖长了尾音，话虽然问出口，但心里早已写下“没有”的答案。
方士谦想着，补了一句，“最近的话……可能……”
“那春节带回来看看吧。”母亲抢过话头。
方士谦突然鼻子一酸，他意识到母亲催婚的目的其实更多在于想念。自己也已经三年没回过家了。
“好。”方士谦点头，再抬起头却只觉得眼前一黑。
迎面是一辆白车，本能使方士谦立马转脚踩向刹车。
都说人在生死关头会回望整个一生，而方士谦刹那之间只想到王杰希坐在后座拍着他的肩，说这车早点去保养，到时候出事后悔都来不及。
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挥挥手道，没关系，我命大。
传进电话听筒里的只剩剧烈的撞击，玻璃的碎裂，和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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